連續幾天濕冷的天氣,讓人感受到冬天真的來臨。困擾哥哥的過敏也一直沒起色,他自己不怎麼在意,旁人看來卻為他感到心疼。朋友點醒我除濕的重要。有一天突然心血來潮,開了冷氣的除濕功能,希望家裡的環境至少能讓孩子舒適一些。
第二天早上,坐在餐桌前的一家人,有三個人感到眼睛不適。老爺雙眼紅腫,哥哥眼睛癢,弟弟早已揉得紅了一隻眼。我呢?說不上來明顯的感覺,倒也覺得眼睛有點癢癢的。
當晚,老爺說已經比較也比價好了幾個廠牌與型號,最後由HITACHI(日立) RD-200J勝出,但必須等到十一月二十三日才能到貨。小乖一聽,訝異的問:「是因為媽媽煮飯很辛苦嗎?」BOY說:「對呀!爸爸要買個廚師機幫媽媽煮飯,這樣媽媽就不會太累了。」
「真的嗎?」小乖說。「那我們家就有個機器人了。」
帶BOY去看醫生,開始每晚睡前噴藥的日子。因為BOY和醫師阿姨已經太熟了,有時醫師阿姨還會問BOY:「請問,你想喝藥水還是吞藥丸?」有沒有這麼一回事啊?如此尊重小病人的醫師。雖然小,但小病人也是個人哪!BOY真太幸運了,要好好珍惜。
醫師教我們如何使用鼻噴劑,以及使用的時間與次數,並且告訴BOY:「每天你只要噴一次就好,厲害的人才要噴兩次。」BOY立刻轉頭看我,一付「難道我不夠厲害嗎?」的表情。哈!我就知道,他常常「喜歡」思考另一層面的意思。
聰明的醫師阿姨也立即反應過來,說:「是鼻塞比較嚴重的人才要噴兩次,不是你不厲害。」
後來BOY說,他真的以為要很厲害的人才能噴兩次呢!
BOY的腳傷好了,已經不需再回診消毒塗抹膠原蛋白,也不需要再貼人工皮。但是BOY覺得空空的,沒有安全感,他希望我們每天幫他換人工皮,讓皮膚再「多長一點」。這位醫師很妙,因為他不喜歡孩子哭叫,所以常板起一張臉孔。我們去的第一天,他幫BOY消毒,BOY一直閃躲,又一直說好痛,為了讓傷口乾淨,醫師要做的消毒工作受到阻礙,我想他本身也很傷腦筋。我們只好安撫BOY,但他卻回我們一句:「是我痛耶!」
第二天, 還是痛,但BOY沒再唉叫,終於讓醫師可以徹底的消毒乾淨,結果擦完藥之後,BOY氣得大罵不想再來。因為他說比昨天還痛,而且擦完藥更痛。
第三天,BOY乖乖前去就診,不再唉叫不再閃躲,表現的大器,醫師很滿意,誇他勇敢要他加油,然後,在消毒與抹藥的過程中,絲毫不手軟。BOY悄悄的問我:「媽媽,為什麼醫師要那麼用力?他不知道很痛嗎?」我瞧見醫師的嘴角上揚,有些逗趣又想維持嚴肅的表情,說:「我哪有用力?」
常常在傍晚時分,BOY顯露出疲憊的模樣,我很好奇午休他是否真有休息。問他:「今天中午有睡著嗎?」有時的回答是下課鐘響還睡不夠,有時是睡不著,但也有:「今天中午沒時間睡,因為我被罰寫。」後來,BOY告訴我罰寫的原因,一是聯絡簿上的錯字要訂正,二是忘記帶學用品罰抄課文。有一次,竟然在午休時間上國語課。喔!天哪!孩子哪有體力繼續下午的課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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